是谢寻。
他眉头微蹙,正要让侍卫拿衣服给她,慕心遥却红着眼走出来:“是我罚她的。”
“她请安时打翻炭盆,烫伤了我的手。”慕心遥哽咽道,“府中有规矩,若不罚她,我的威严何在?下人们也不会再敬我……”
她说着咳嗽起来,谢寻神色一变,连忙扶住她:“你没错,是该罚。”
他再没看苏星月一眼,揽着慕心遥进屋:“外面风大,我扶你进去。”
透过半开的门缝,苏星月看见谢寻小心翼翼为慕心遥捂手,又亲自喂她喝药。
那样的温柔,她从未得到过。
寒意侵入骨髓,她终于支撑不住,昏死过去。
再醒来时,她已被人送回小院。
浑身冷得发抖,她强撑着打来热水,刚跨进浴桶,房门突然被推开!
谢寻大步走进来,眸光幽深。
“世子……”她慌忙捂住身子,“您怎么来了?”
谢寻没说话,直接跨进浴桶,一把扣住她的后脑,吻了下来。
直到她喘不过气,他才哑声道:“心遥来葵水了。”
从决定拿回卖身契的那一刻起,苏星月便下定决心,绝不再让谢寻碰自己。
可这次,谢寻根本没听清她的话。
只因慕心遥的丫鬟突然推门而出,急匆匆的禀告:“世子,世子妃来葵水疼得厉害,您快去看看吧!”
他神色一变,当即松开苏星月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苏星月长舒一口气,连忙洗完澡,锁好房门。
这一夜,谢寻果然没再来,她也难得睡了个安稳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