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高雅,真好看,就连手指都跟水葱似得。
怪不得,他看不上我。
我和段温言接触不多。
虽然当了三年同学,但平时也仅限于收作业时候讲两句。
他家世好、成绩好,周围总是围满了讨好的人。
我将本子从他桌子上抽走,匆匆一眼,又赶忙低头。
饶是这样快,偶尔也被人奚落。
“班长,你矜持点,别老想着勾引男人。”
“家里那么穷,都卖身了,别玷污我们段少了吧。”
是了,这个城市小的可怕。
那次扶段温言进衣帽间的事,还是被有心之人看到。
传出来我在酒吧疯狂卖肉赚钱。
却没有一个人,认出男人是谁。
我远远和段温言对视一眼,没说话,这种黄色攻击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,几乎免疫了。
我没想到有一天,我真的能和段温言同处一室。
虽然隔得很远。
他睡觉很板正,脸朝上,双手交握,好像个机器人。
我睡不着,歪头去看他。
“盛开,睡觉不准乱动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,你呼吸声吵到我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段温言就不再说话了,缓缓睡去。
我已经失眠很久,可不知怎的,也莫名其妙睡着了。
夜里,又做了那些可怕的噩梦。
妈妈的惨叫,爸爸的怒吼,最后是鲜红的刀子。